雪舞夜空

一眨眼就一年了，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就這樣悄悄地過去，曾經是一天天的數日子，也曾經是一個恍神就過了一大半，這跟腦容量的大小有著非常密切的相關性。

寧願忙死也不想閒死，是嗎？在那一段貌似悠哉的日子裡，不論背景條件的話，是很閒，是愉快的閒，並不覺得不忙而焦慮；人很奇怪，安逸是嚮往的，卻沒有多少人可以心安理得的安逸，因為太多雙眼睛盯著看，那只是為了要有一個冠冕堂皇能堵住悠悠眾口的理由罷了。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只要清楚地看見了自己，就會自問著，我到底想要證明什麼？又到底想要抓住什麼？



然後知道，我一直都是很貪心的，什麼都想得到，什麼都不想失去，在能讓我可以說是變態地執著的事物上，我一步都不想退。



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都好，我都該感謝，記憶裡的一切，都還保留著當初的心動，也許早就已經都不一樣了，但沒有被破壞的，還能珍惜的，都彌足珍貴。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夠讓那些曾經，依然歷久彌新吧。

說到底，我血液裡的瘋狂因子，並沒有因為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消退，有無增加這一點無法確定，但至少絕對是能和當初的衝勁比擬的。



因為一段插曲而興起的意念，因為一個意外而勾起的燃點，所以促成了不知道何時會爆發的瘋狂舉動。相較於兩年前，九年前的自己更為有勇氣，除了一方面是因為年紀小不懂事還敢這樣胡作非為，也是因為就內容來說更加坦率；而這一次，完全就是一時起意的孟浪行為，要說蟄伏已久，我想是的，否則不會明知道時間所剩無幾，還不知道在那裡堅持什麼。



每一次，都是因為身旁的人有心或無心的舉動，而觸動了心中的記憶，林林總總地加起來，那些分明次次都可稱作是意外的，卻都要讓我相信，那已不是意外，而是冥冥中注定的。而其實，我根本不相信有命中注定這回事。



以前是因為年紀小不懂事，所以可以稱之為不怕死的勇氣；如今是認為自己真的是個大人了（雖然在很多事上心性仍如小孩啦），明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稱之為……過度執著的瘋狂。



這是規規矩矩、認認真真的乖寶寶不會做的事，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長成這樣，但我想這是很久以前就已經成型的，因為一路回想，似乎一直在做的都盡是最原始的自己不會做的事。



也許是大學時代度過了最自由自主的時光，讓我被鎖住的部份再也隱藏不住，並且隨著自認這不是小孩子遊戲了，所以只要不傷害到任何人，就做什麼都可以，這是成年人的社交禮儀。



唯一有待商榷的是，忠實了自己，是否真的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但我想是的，試想過了各種可能性，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那對自己來說是很瘋狂的一件事，但對其他任何人來說，也都只是一件普通又平凡的事而已。



起碼在考慮過後，我是這麼認為的。



而在瘋狂過後的冷靜，我想雙魚座那總是陷入夢幻想像而不可自拔的特性，是無法在我身上發生的，當然胡思亂想絕對是我的強項，只是高潮之後的沉靜，能在上一秒還沉醉、下一秒就回歸現實，這是我稍微能夠拿來炫耀一下的驕傲吧。



即使，一直以來原來我都沒有變過，也一直都毫無長進，可是認真看看自己，真心覺得，這樣的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好。

若要說是衝動　似乎也不是那麼地完全

畢竟　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刻意存在

或許說再多也都只是藉口

但對今時今刻來說　已經搆上了瘋狂的邊了

七年前　不是困擾　七年後　卻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