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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懶洋洋的身影不改本性地趴回桌上,他的隨從將海盜趕跑後,

亦回到他的身邊。



「主子,您的身體不適,有什麼事交代屬下即可,不需勞動您大駕。」平板

的音調沒有起伏,基於身分的差距和屬下不能踰矩的原則,他只能這麼說。



「下次我會注意。」敷衍地應了聲,他知道他如果不給個口頭承諾,護主過

頭的他一定又會碎唸個半天。



男從微皺著眉,不是他要懷疑他的話的可信度,而是他已經被敷衍過太多次

了,他實在很難相信他。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瞇著眼看著窗外那微白的景色,今天似乎天亮得較

早,微白的天際提醒著他該做準備回去了。



「快四點。」



快四點?瞄像窗外的視線拉了回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差不多都是這個

時間左右離開的吧!因為這個時間是他的力量快要回復的時候,他總是透過

迷濛的霧色目送著她的離去,沒有一天例外。



果然,他看見她擱下杯子,優雅地站起身。原本她該直接走向吧檯付賬才是

的,但不知為何,他看見了她在她的女侍耳畔低語了幾句,然後那名女侍便

往大門走去,她則是朝他的方向走來。



他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只能任她走到他的桌邊駐足,接著她在他的男從還來

不及擺出防衛姿態前,從容地取走了他桌上的帳單。



「這算是我的答謝。」揚揚手中的帳單,她緩緩一笑,然後沒有多做停留地

走往吧檯。



付賬,離去。



等在門外的女侍在看見她走出來後立刻迎了上去。「小姐,天快亮了。」她

提醒著,她的小姐不能再逗留了。



「我知道,走吧。」開始感到疲倦,這是她虛弱開始的徵兆。



走了一陣子,她側著臉看著在她身後有一步距離的護衛。「怎麼了?」雖然

她一如往常地安靜在她身後保護著她,但是她的臉色不太對,有點緊繃的僵

硬。



閉著嘴,女侍沒有多言。一旦小姐問出口,那就表示她可以直言,但是她也

知道小姐不愛受拘束,她的話必然會讓她覺得刺耳,所以她選擇不說。



嘆口氣,她輕聲道,「不必忌諱,妳直說無妨。」



「小姐不該隨意和陌生人交談。」既然她這麼說,那她就不再忌言。



愣了愣,在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後,她只是淡淡一笑,「他幫了我的忙。」



握緊了雙拳,她不認為這樣就能構成原因,「即使如此他依然是個陌生人。

」她撇唇,「更何況嚴格說起來是他多管閒事,現在局勢這麼不穩定,而且

戰火四起,到處都是不良份子,小姐該更加小心,不該隨意和陌生人攀談。





「妳似乎對他很有意見?」應該說是有很深的敵意吧,對於在她週遭的所有

人,她都抱持著這種態度,似乎認為她身邊的每個人都會對她不利。



「我的責任是保護小姐,隔絕所有對小姐圖謀不軌的人。」她不卑不亢地說

,她只是在盡她的職責。



「妳是說……他對我圖謀不軌?」有些意外地揚揚眉,她怎麼會知道誰對她

有企圖?



「是的。」沒有遲疑地點頭,她很堅定地給予肯定的答案。



「妳怎麼會知道?」感興趣地追問,她這一板一眼的護衛懂讀心術?否則她

怎會知道一個陌生的人對她別有所圖?



「他注意著小姐很久了,他總是一直看著小姐。」鏗鏘有力的證據。



沒有問她怎麼知道他一直看著她,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她總是會盯著出現在

她周圍的人,所以她說他一直看著她,那麼他就真的是一直看著她,她一點

都不懷疑她的話的真實度。



「是嗎?」興味盎然地揚起唇角,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姐?」有些費解地詢問,她不懂她的好心情從何而來。



「真是太好了呢。」先是喃喃自語著,然後她燦笑,「因為我也注意了他好

久哪……」透過玻璃的反射,她也一直看著他。



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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